江峙当时就有了一点不妙的反应。
仿佛体内有一头狼被唤醒, 本能想朝沈都清扑过去,把她摁住, 收拾死她。
他有点抑制不住的意动,又有点难以置信的懵,瞪着沈都清的表情,活像一个被狐狸精勾引的纯情书生。
沈都清目视前方, 余光却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 与偏白的肤色作对比, 简直鲜艳夺目。
仿佛全身的血液全汇集在那儿。
她有点想笑。
请问一个天天叫嚣着要亲死她的霸道二爷, 为何身体如此纯情?
虽然她极力绷住,江峙还是看到了她眼角眉梢快藏不住的偷笑。
顿时□□加怒火,双重燃烧。
“沈都清——”他从牙缝里阴森森道。
如果没有沈岩在,他可能真的要动手了。
幸亏沈岩在,并且及时出声:“怎么, 要打架?我找个宽敞的地儿停车,让你们打一场?”
语气凉凉,就差把“你敢答应,老子就把你拖下车揍一顿”直白地说出来了。
除了忍, 还能咋的。
江峙暂时偃旗息鼓, 半眯眼睛,阴恻恻地盯着沈都清,说:“没事, 就想借她作业抄抄。”
有人罩的沈都清眉飞色舞:“我从来不给人抄作业。自己写。”
散发着低气压的江峙把头往椅背上一靠, 阖上眼皮。
过了会儿, 伸手搓了下右耳朵。
回到清川道,沈都清下车前悄悄一瞥,他耳朵上的颜色竟然还未褪干净,消了一半,这会儿看着粉粉的。
他耷拉着眼皮扫了沈都清一眼,跟沈岩打了个招呼,就插着兜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