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陈默说,“我到现在都不会开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大学毕业在军校集训的那一年,就有驾驶课程。”刘翠说。
“哦,在军校学的,有驾照吗?”陈默问。
“在这荒郊野外,又没有像样的公路,还要什么驾照,会开就行。”刘翠不以为然。
“艾副主任的心可真够大的。把车留给你开,他竟然能放心。”陈默说,“不会是你私下偷偷开出来的吧?”
“你这个黑狗,尽把人往坏处想。”刘翠也学着陈默的同学那样称呼他,“快下来吧,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吗?”
陈默将纸笔收拾起来,跳下车。刘翠摘掉了眼镜,露出明澈的眸子。
两人来到吉普前。刘翠两手插在裤兜里,陈默靠在引擎盖上,那个地方很暖和。
此时,太阳西下,它要把最后一抹光芒铺洒在帕米尔高原。
“什么事?说吧。”陈默问。
“上次我们答应夏依达老人帮她找人,费了好大劲。”刘翠说。
“有结果了?”陈默问。
“艾哈买提副主任去边防X团,通过军务档案查询了1960到1964年,五年的兵员名册,查到了两个叫阿布拉江的士兵。”刘翠说。
“哪一个是夏依达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阿布拉江现在是塔哈分区的副司令,我们查了一下,他的家是伽蒙县的,并不是夏依达所说的库卡县阿合奇村的。”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阿布拉江在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中牺牲了。”
“啊?”陈默感到有些惋惜,“难道那个牺牲的就是夏依达要找的人?”
“我们查了烈士档案,这个牺牲的阿布拉江是民乐县巴仁乡的,也不是库卡县阿合奇村的。”
“那就奇怪了。”陈默轻轻拍打着吉普车的引擎盖,“那我们可怎么跟夏依达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