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有奇谋,主却不用。
扶苏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任『性』犯了始皇帝的忌讳,也令李恪的算计功亏一篑。
这场大争,儒墨两家只能说两败俱伤。
只有李恪不这么认为。
历史上扶苏也没有成为二世,虽然史书说赵李矫召,葬送秦运,但越是在秦廷生活得久,李恪对这种说法就越是怀疑。
扶苏至善,法家至强。
从政治论,扶苏登基后,法家并不会失去在秦的领袖地位,毕竟历史上可没有李恪,一盘散沙的墨家根本就没有资格对法家发出挑战。
从个人论,李斯从政确实是死板些,与扶苏的政治理念也不相合,扶苏登基,他会失去丞相的位置,而新的丞相必定是蒙氏二贤中的一位。
但他却不会因此失势,因为官员的话语权从来都不在官职本位,而在于背后的支撑。
李斯是韩非法系当之无愧的领袖,只要韩非法系的地位不倒,他无论身在何位,依旧不容挑衅,依旧是大秦朝堂的第一重臣。
就如同李恪,哪怕秩级仅八百石,爵仅五大夫,却不会有人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中层官吏来看,因为他的话,是墨家的意志
李斯没有理由陪着赵高铤而走险,甚至连赵高也没有豁出命去力保胡亥登位的理由。
历史上的扶苏必定是失宠的,李恪在不咸山上把扶苏定为墨家的合伙人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位皇长子能多讨始皇帝喜欢,历史拐回原来的车辙,对墨家而言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检讨得失,李恪觉得自己其实赚了。
他首先赢了威势。
经营官场全赖威,这一趟踩着孙叔一家的尸体上位,李恪在秦廷的风头一时无两。
这三天,他留宿的官舍访客不绝,连原定的向始皇帝汇报要人的大事都只能一拖再拖。
这些人多是本场与儒家同败的六国旧臣,李恪身上又有六国遗贵的特殊属『性』,这遭经历并未让双方成为敌人,正相反,他们更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