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交流回归了,始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抬手,拦住了绕行的殿卫们。
“钜子似有伏法之意”
“法,国之度也,高居其上,虽王子与庶民等若。草民身为秦之士伍,自然有遵法之义,便是身死,亦不当违。”
始皇帝目『露』惊疑“这是钜子的真心话”
李恪淡淡一笑“是场面话。”
“哦”
“人皆惧死,我亦如此。但秦以法治国民,墨家既要归秦,首先,便要遵秦法,而后,才是遵陛下。”
始皇帝的眉『毛』挑了挑,冯去疾与蒙毅抚须点头,李斯面『色』铁青,但谁也没有说话。
李恪继续说“儒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是无奈,法说法要人死,人须得受死,那是义务。墨家尚同、尚贤,贤者定国法,上者行国律,尚上而同,便是墨家的义,草民没有违背的道理。”
“亦既是说,你不想死,却觉着自己该死,朕没言错吧”
李恪点头“墨者以行义为生,当死则死,做不出聚起从随,以武力坏规矩的事。”
众臣哗然
太明显了
李恪分明是在隐『射』商君晚年在封地兵败的事情此事虽说人尽皆知,但因为法家以商君为圣,这件事作为商君人生的污点,在朝堂可从来都是禁忌
始皇帝哈哈大笑。
“廷尉,你说钜子可有罪”
廷尉正先出班说“朝制有云,臣不可佩剑面君,则钜子有罪,然钜子面君并未先知于百官,觐见之前,亦无典客教其规矩,故其不知也。不知者,不罪也,臣以为,钜子有过,却不当惩,此合秦之法道也。”
“二位丞相以为呢”
冯去疾不动声『色』“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