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静静听着,是不是拿起书简,就着月光诵读尸子。
尸子讲述宇宙之妙,开阔空灵,和虞姬的琴音相得益彰。
吕雉轻轻推门进来。
“君郎,妾说好了。”
李恪无奈一笑“我知你说好了,西厢都已经弹上琴了。真是的,人家大好的女子,你却非要她做甚侍女。”
吕雉乖巧地靠过来,依偎着李恪“君郎负世间极智,妾实不敢有瞒君郎。我与妙戈妹妹说的,可不仅是侍女而已。”
“哈”书简落地,李恪大惊失『色』。
“君郎去沛县见过翁了吧”吕雉莞尔一笑,清清淡淡,“翁的心思与妾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妾有私心的,私心里,妾不愿做下妻,所以便早早将下妻定了,如此一来,妾也能安稳些。”
李恪皱着眉头扶起吕雉“雉儿,这些乌七八糟是谁说给你听的”
“妾自小学得便是这些乌七八糟,人心走斗,何须他人说与我听。”
“我与他们不同”
“人生在世,君郎可不能与他们太过不同。”吕雉温柔地帮李恪理着鬓发,“君郎,妾年岁较你虚长,又不擅迎奉,若成下妻,便离君郎太远了。待你寻到了情投意合的偏妻,不消几年,你就该将我忘了。”
她期期艾艾地说话,说的内容又全是斩钉截铁的悲观,一时间李恪根本不知该回什么好,因为无论说什么,此情此景都像狡辩,根本起不到安慰人心的作用。
可也正是这样的李恪让吕雉倾心。
她把李恪的鬓发理顺,又为他整理发髻,一缕一缕,一丝不苟“君郎且安心,妾虽有私,却也不曾枉顾了君郎。妙戈妹妹人才无双,体貌端秀,能『操』琴,擅起舞,家世清白,却又不见显贵。有她为下妻,便是君郎以后再喜欢她,也不会惹嫡堂不快。”
“更重要的是,虞家一门皆毙,无亲无故,兄妹相依。其兄有感于君郎助其拜入名师,也愿一力成此好事,此事乃上天所眷,妾天幸。”
“这也算幸你真是叫你翁荼毒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