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连杀十人,毁坏工坊肯定是弃市的罪责,朱家从罪,最轻好像也逃不过发骊山。
这不是『逼』着人狗急跳墙嘛
李恪叹了口气“冲君,法吏为何都是直『性』子呢”
黄冲正『色』说“灋,从水,从廌,从去。刑也,平之如水,法正无恕,触不平者去之,行不正者亦去之。此乃学室之初,我等所习的第一课”
“好吧”
李恪耸了耸肩,反正出都出来了,现在再藏回去,朱家也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一些。
他正了正神『色』,懒懒散散对朱家和英布说“二位依依惜别,我看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不若换个地方叙旧,郡狱如何”
朱家和英布齐声冷笑。
“假钜子果然不是这么容易诓骗过去的。”
朱家理了理深衣褶皱,彻底让出大门,英布的身影从门中显出来,身高如山,臂壮似柱,还有那把寒光闪闪的画戟,更似擎天支柱,紧握在手。
李恪苦笑起来“看来朱公早猜到了啊。”
朱家拍了拍手,自英布之后,一个接一个大汉鱼贯而出,人人手持利刃,身披胄甲,足足有二十人之多,呈弧形把朱家和英布拱在正中。
黄冲大怒道“朱家,你欲反耶”
朱家根本不理他,只是目光灼灼盯着李恪“假钜子,寨前林疏,藏不下人,你的援兵大概正候在一两里外,等着英兄自投罗网。你此番生路已绝,不知可愿在死前为我解『惑』”
“虽说朱公之言我不怎么赞同”李恪咧嘴一笑,抬起手臂,“不过解『惑』之事我还是愿意做的。”
说完,他轻轻一摁机簧,裂帛之声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