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臣妾们鱼贯而入,在众人案上布置起生鲜的狗肉和飘香的美酒。
狱掾们各个看得食指大动,定力差些的早已道谢伸手,大快朵颐。
反观墨者
朱家皱着眉,很有些不明白脸『色』苍白,嘴角抽搐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
“敢问假钜,这个莫非陋席不合贵客口味”
李恪不着痕迹地把食案推远了一些,脸上笑容不改“朱公盛情,我等心领。墨家有节用之义,凡是墨者,每日除了在饔时进一些豆饭羹藿,其余时间皆不饮食。”
“皆不饮食”朱家怔了一怔,“我虽不才,往日也接待过一些墨者,其中老少男女皆有,可似乎从无拒宴呐”
“原来朱公此前便与墨者打过交道么”李恪眼睛一亮,轻声问道,“不知朱公认识哪些墨者可认识何师”
“何师莫非是机关师仲道”
“普天之下,墨家难道还有第二个何师”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虽说这天下只公认一位何师,但寿春之民何人不知何府住着两位机关大师”
李恪不置可否笑了一声“如此看来,朱公是两位何师皆认识了。”
朱家淡淡摇头“恰恰相反,两位何师素不喜与我等山野交道,我莫说不认识他们,便是其座下高徒,也是一人不识。”
“是么”李恪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推开食案站起来,“朱公,可愿领我随处走走”
朱家为难地看了一眼正狼吞虎咽的狱掾们,又瞅了眼面『色』铁青的黄冲“这个客在席,主不便,假钜不若自便”
“方便么”
“事无不可对人言,祖道寨中,假钜自可漫行。”
“既如此,李恪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