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早在零陵之时,我便已将苍居之图交予你等。本以为你们多少会琢磨一番,谁知道”
“师妹,楚墨规矩,图板乃机秘之物,不经许可,谁敢轻阅。”
“楚墨规矩”何钰疲惫地叹了口气,“假钜子却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图板制出来就是给人看的,细细想来,还真是一时高下。”
“假钜子何时说过这等悖妄之言”狄疑惑道。
“不是大兄我只希望大兄的心胸能宽广些,莫再辜负了假钜子的心意。”
“师妹”
“我还要赶图,你们自去忙碌吧。若是不愿待在营中回寿春亦可。”
狄气冲冲摔帐而出,穿过大营,回到自己与次仲的制图大帐。
次仲正在认真作图,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幅圆润的半成品连何钰的初审都过不了。
这让他又一次想起儒尖刻的话。
“作甚作那些赵墨根本就不欲用我等之图,只为羞辱罢了”
次仲奇怪地抬起头“师兄,你不是随师妹二审去了,怎这般大的气性”
“你不知我经历了何事,那些赵墨,欺人大甚”
“又被削成厕筹了么”次仲放下笔,叹了口气,“师兄,若是我等不若回寿春去吧”
“回寿春”事到临头,狄反倒踌躇起来。
他是楚墨的精英,便是在寿春众墨中也是百里挑一的人物。
他十六岁便被选为假钜子的从人,协助何玦精研机关学,特长虽是木匠手工,但在作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决不会逊色何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