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是雁门恪君”
李恪不解地皱了皱眉“区区学子,无甚名望,这世上应当无人会冒名才是。”
“您也算无甚名望”季布苦笑一声,只觉得这位横空出世的圣贤果然与众不同,“罢了,不知恪君登门,所为何事”
“其实也无甚大事。”李恪轻笑一声,“听闻布君为信诺广收孤寡,本以为你生活日艰,谁晓得稚童劫道是一回事,布君醉生是另一回事。”
“稚童劫道”
季布恶狠狠瞪了柴武一眼,瞪得柴武脖子一缩,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恪君能否将此事细说。”
“布君若是好奇,待我走后只需询问武便是。这小子为弟妹饮食不惜犯险,办法虽蠢,其心可嘉。”李恪嫌恶地扫过宴席,“至少比起诸位,好了太多。”
说完,他大咧咧起身,从怀里掏出金袋随手抛在地上“承蒙招待,这些忍饥挨饿的酒肉,我食不下。”
李恪就这么走了,沧海和蛤蜊面面相觑,各自惊呼,连道别都顾不上,追着李恪飞跑出去。
季府大堂杯盘狼藉,季布死死盯着堂下散落的金镒,面色阴晴不定。
“伯父,劫道之事”
“你的事我晚些理会”
“大兄,那小子一介迂腐,又哪知任侠之道”丁固义愤填膺,“你的信义天下皆知,岂是他一言就否得去的”
“你不知道恪君究竟是何人”季布咬着牙站起来,摇晃着,就好似随时要倒,“你们都不知道,恪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密林之中,飞奔的沧海和蛤蜊在第一个岔路前追上李恪,远远便喊“公子公子莫气”
李恪笑嘻嘻回转过来,眉眼当中哪有半分气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