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武恶狠狠抬头,咕嘟咽下满嘴的粥“我等不是小子”
李恪了然耸了耸肩,解释道“不全是小子。这群壮士呃,六男二女,最大的就是呛你这个叫柴武的,年十三,至于那几个还不曾束发的,大多在十到十一。”
“十三就开始劫道了呀”由养感慨地叹了一声。
李恪奇怪道“怎的,劫道也要傅籍不成”
由养哑然而笑“我只是突然想到,先生也是在十三四的年纪始而扬名,不仅领着几千人搭建了獏行,就连匈奴都叫您赶回去了。”
李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建獏行那年我十四,击匈奴大致得算到十五岁。同为十三岁,我可比不得他们出息。”
猛食粥的柴武耳朵动了动,抬起头摆出礼贤下士的派头“这位墨家大兄,我看你年岁亦不大,要不来我帐中,为我智囊如何”
“为你智囊”李恪没好气地看着这小贼,“你是否在想,由养他们对我颇为敬重,只消摆平了我,昨夜劫道之事就无人追究,也无人会去寻你家大人告状了”
柴武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直起身正色说道,“才思敏捷,我果然不曾看错你”
李恪叹了口气。
原来这小子也不是只有鲁莽啊
由养鬼鬼祟祟凑到近前,轻声说“先生,那侠士季布”
“此事我自去寻老师,侠义之心固然可嘉,但是上千张嘴,劳力不备,苍居可不见得吃得下来。”
一个时辰以后,霸下起行,直趋汝水,慎行含笑安慰了这群小小子,一扭头便带着李恪直上碑楼。
“你是否在想,为师直行汝水,过于武断”
李恪皱着眉点了点头“这群小家伙年岁太小,季布养不活,苍居也不见得养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