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恍然大悟“世人眼中,陈馀乃张耳附庸”
“是极,附庸就连始皇帝张榜求贤,也言获张耳者千金,获陈馀者五百金。”
慎行朗笑一声,全无疲惫之态。
“此二人若一同事秦,张耳或可为县令,陈馀是为县丞,还是佐吏呢”
“所以他才拒了征辟”
“他可不止是拒了征辟,他说动张耳一同隐逃,让通缉长久张悬于榜上,却又如你所说,隐而不匿,欲盖弥彰。”
李恪一时失声“这是在自抬身价”
慎行终于觉得满意,他点头说道“你不屑其浮夸为人,却不知如今世上将张耳陈馀并而称之,全是赖其浮夸之道。此等扬名之术,可为师否”
李恪苦笑“三人行,必有吾师,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慎行正色道“恪,世上名望之辈皆有其处事之妙。为师带着你拜访诸人,便是要你多看,多学,虽不见得用其法,却不可不知其法。如陈馀者,你若不知其实,今后或要为其所趁。”
李恪诚心拜服道“学生记下了”
四人与监门打了招呼,步出闾门,踩上大道,李恪突然叫住众人,从袖口中摸出一团白绢。
慎行笑了笑“这是左车方才予你的”
李恪打开白绢,细细看字“老师知道”
“为师不知左车予了你何物,却猜到他会约你一叙。”
李恪更好奇了“西市酒肆,老师连这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