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气得七窍生烟,重重一掌拍在案上,使堂下鼓乐骤停
“末席二人,何以食不尽”
李恪偷偷瞥眼去看蛤蜊和沧海。
蛤蜊正叼着一只生猪蹄子拼命啃,沧海的样子看着好些,不过他边上酒坛如山,短短时间,少说已经饮了五坛。
更重要的是,鼓乐停当,剑拔弩张,这些事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该啃蹄子依旧啃,该饮美酒照常饮。
真丢人呐
李恪无可奈何,只能转攻为守,代臣作答。
“墨义也,墨者自持,毋强人,从善而欣,不从不怨。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可是仲尼之言,公莫非不知”
陈馀吊起嘴角“己不所欲,你是说,墨义不真,便是你这墨者也心中不忿”
李恪哈哈一笑“此己非我,乃是指公。公有学养,世人颂之,仍不免奢于酒肉,沧海与蛤蜊少通文墨,好些饮食,何过之有”
陈馀笑得更欢了“墨者不通文,便可不从义”
“谁又说他们是墨者了”
“他们”陈馀的脸上一时精彩纷呈,张着嘴呐呐道“此二人非墨”
“蛤蜊从医,沧海从武,皆不通文,亦不从墨。”
“我在此招待钜子,又何来宵小之辈饮食来人”
“禀主人,左车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