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兴奋道“这大梁城中有名士”
慎行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笑着点头“张耳,陈馀,此二人儒学精深,贤名当世,有伯牙子期之美誉。不过眼下张耳不在,城中唯有陈馀。”
“儒生”李恪的脸色古怪之极。
墨家非儒,慎行带他来拜访儒家,不会是想踢人馆子吧
大梁城,成安里,里中有处占据六宅的广阔茅舍,匾挂乘府。
慎行令蛤蜊拜门递谒,自己则下了背榻,领着李恪在门旁束手。
不一会儿,递送拜谒的蛤蜊被从人请了出来,半开的大门顺势闭合,从后传出栓门的声音。
李恪觉得这一套好似有些眼熟
慎行清了清嗓子“主家可在否”
屋中无人应答。
慎行等了一会儿,凝声又问“主家可在否”
屋中隐隐传来回应“敢问先生,欲寻何人”
“陇西慎行,听闻乘公婿贤,特请拜会”
“竟是墨家钜子亲来稍待稍待”
那应和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大门便被人从中大开,从内迎出个宽袖儒袍的白面汉子,衣饰端正,发髻不乱,以一对光足踩地,迈着小步趋出门槛。
只见他风雅卓绝地抖搂一下裙摆,有意无意,恰好亮出那对脏兮兮的脚丫,持续足两个呼吸,这才摆平裳服,躬身长揖。
“先前不知钜子亲至,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慎行笑着回以长揖“老儿无名,何劳贤君倒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