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浊公子,焉能无侍”吕雉气哼哼地皱了皱鼻翼,“奈何我不曾学过这些娱人之术我妹倒是学了,然她模样虽俊,心性却不定,配不上君郎。否则我直言向翁去要,翁也不会推脱”
“你妹”
吕雉的样子一点不像玩笑。
她遗憾叹气,轻轻摇头“我妹不成的。要不我去趟句注军市,为君挑拣一个”
李恪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慌忙而逃,边逃边说“老师还在内谷等我,不好叫他久等”
“但君还不曾说,喜欢郑女还是越女”
“从长计议此事,从长计议”
李恪落荒而逃,蛤蜊的婆姨笑呵呵走进来,一边收拾地上事物,一边对吕雉说“公子年岁尚轻,未开悟呢,主母这也忒急了。”
吕雉素手一捋发丝,摇头说“你不懂的”
由我寻来,那人便一世都是为妾的命。可若是等君郎自己遇见,倒时谁先入门,却不好说了
穿戴一新的李恪沿着山径,一路打着招呼,趋行内谷,不多时便见到了候在谷外的慎行和辛凌。
慎行对李恪的装束格外满意,转来转去看了半天,这才领着他入洞,于第五道岔口折向,来到欧冶家所在的名剑谷。
名剑谷内铸炉成林,烟柱冲天,到处可见骑着木牛运送物料的学徒工匠。
显然早在木牛定稿之时,其设计就已经传回苍居,正式进入到内谷的运输流通环节,到了今日,早已被这些匠人们用熟了。
这才是新技术该有的待遇啊
李恪感慨想着,在一排铸庐正中找到了忙于锻铁的徐夫人。
多日未见,这位领袖欧冶家的铸剑大师重变得意气风发,赤膊,犊鼻,发髻散乱,满身油汗。
他古铜色的身躯上肌肉隆起,左臂持夹,右臂掌锤,一呼一吸,银锤绽花
铛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