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扬了扬手中图板“所以你等画了此图,欲照图施为,兴修水利”
“墨者不擅水文,我等之中又有何人能画出这等宏图”葛婴摇头道,“此图乃是我等延请郑地水工倾力所作,成图于半月之前。奈何春涝已过,夏汛临近,一月之期,县牙已不足以广发民力,成就此渠。”
李恪面色古怪道“所以你等废物利用,就打算以此图为题”
“如何能说是废物”葛婴呵斥道,“此图姑且为你考题,若你能成自然甚善,若你不成,今冬我等便广发民力,定会将此渠修成”
李恪敷衍地点了点头“言归正传,既是考题,我可用之物为何”
“金资,物料,赵墨全体,凡胡陵可出之物,你皆可取。”
“民夫几何”
“四里民夫,计不足三百。”
“县牙可是阻力”
“我等与县长历来交好,此事利于千秋,更可为其升迁政绩,但凡他可做之事,绝无推脱。”
“也就是说。”李恪抻了个懒腰,懒散散说道,“一月之期挖掘七十里河渠,引水泄洪,泽灌两岸。我手中物料敷用,百工敷用,唯民夫不敷用,可对”
“正是”
“明白了,一月之后,我便将河渠交予你等。”
葛婴目瞪口呆道“你可知此事之艰”
“成则河渠疏浚,败则粗坯残局,反正你等早晚要建,便是不成,也无碍吧”
李恪无所谓的态度让葛婴呐呐难言,不过李恪说的确在点上,实际上,之所以会把这件百年之事拿出来做考题,三子的依仗也正是李恪嘴里的理由。
成亦喜,败亦喜,除了徒费些金资,无论李恪做到什么程度,赵墨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