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眼下的设计就有了巨大的缺陷,转向的时候,脚放哪儿
李恪拭目以待。
辛凌听说不会死人,就放心地把目光从实验四人组上抽回来,声音之中微有好奇“自回来后,你一直坐于此处,莫非是在等人”
“那位与我一道分肉的平君或会过来。”
“过来此处霸下”
“他行将游学,我答应赠他一物,不过我与他只约至日落,如今已是下市,约莫再有一个时辰,我们便要启程了。”
“约在日落”
“平君才思敏捷,日落前想不出法子,多等两日,一样想不出来。”李恪摆了摆手,“师姊,且不说他,快看木牛那处,好戏近了”
百步之外,风舞越蹬越快,带动后厢轮毂转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眼前就是河滩,他发力一扭龙头,动轮猛地拧过四十多度,风舞当即一声惨叫,三轮车向着单侧倾斜,轰隆一声,就摔了个三轮朝天。
巨大的响动把由养等人吓了一跳,疾步跑上去掀开木车,从车底下拖出了脚踝严重扭伤的风舞。
李恪在霸下上哈哈大笑。
一行四人垂头丧气,一瘸一拐地走到李恪近前“先生,我等失败了”
李恪笑够了,咂巴着嘴调笑问道“可知错在何处”
“三轮二蹬,无从转向。”
“可知为何会错”
四人一齐怔住,齐声说“我等未能吃透先生草图,叫先生失望了。”
“此事与我有何干系,扭的又不是我的脚。”李恪哑然失笑道,“你等的问题,在于割裂了设计问题与使用环境。设计之人学以致用,本就该考虑到方方面面,否则木牛易制,你等倒是可以制出来一架架试,往后若遇上如獏行这般大,亦或是如阴阳炉这般精细之物,你等又当如何”
众人细细品着李恪的话,一时间都是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