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密集的阵势像角力般慢悠悠顶在一起,匈奴的骑士连挥剑的动作都无法去做,因为前面的盾阵一时难破,身后的同胞又在不断挤压。
指挥早已失去意义,现场只剩下挤压和推搡。独木桥上二羊过河,整个战场,难看得叫人无法直视。
在这样的状况下,唯一拥有空间和自由的投矛乡里就成了战场的杀神!
他们随着身前的盾阵缓步后退,退一步,投两枚矛,再退一步,再投两枚,在田典妨有节律的号令下,匈奴骑士的阵型如割麦子般越来越薄,与之相对,正面盾阵的压力,也以肉身可触的速度越来越轻。
最后一列的里典厉第一次站稳了脚跟!
他兴奋起来,高声喊道:“反压!前进!”
随着喊声,他顶着盾,重重一步蹬踏在地!
乡里的阵势开始推进,投矛还在继续,战阵不住向前。厚实的盾阵中间突出,两翼略陷,像推土机似把倒闭的人马推下路基。
他们踩着浸透污血的路面不断前进,越来越快,匈奴的残兵开始溃退,这意味着,最后几列已经能够看到前阵的惨烈。
李恪冷笑着摇头:“散兵游勇,跑得掉么?”
他喊了声旦,抬手指向伯奇的所在:“百余散兵能追就追,那个戴花帽子的,我要活口。”
“嗨!”
旦像个真正的军士般铿锵应是,一招手,聚起残存的十三健骑。
“让开通路!战骑出击!”
“让开通路!战骑出击!”
“让开通路!战骑出击!”
踏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