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行射杀已经毫无意义,反倒是保留一枚弩矢更为珍贵。
李恪强行按奈住把对方钉在树上的冲动,错开此人,发足狂奔。
蹲着的人试图阻拦,起身拔剑,慌忙间却被腿弯的犊鼻绔绊倒,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上。
就这般兔起鹘落,狂奔的李恪消失于林间,纵马的曹迪疾奔至当场。
“人呢!”
“东……东向!”那人捂着鼻子挣扎起来,满脸鲜血滴答而落,说话漏着风声,似是连门牙都摔落了两颗。
曹迪无暇关注手下伤情,急急喝问:“可曾确认?”
“白皙,方面,长六尺三寸,容貌俊俏,体态端正,必是此人无疑!”
“他是何穿着!”
“深衣!素白深衣,髻系丝绦,腰佩短剑玉佩!”
“速速上马!”曹迪深吸一口气,抬鞭直指东方,“追!”
……
李恪疯了一样地跑!
抢来的深衣碎成布条,拖沓在身上迎风而飘,不时露出他白皙的光腿,早已布满交错的划痕。
这都是他强行翻过灌木时落下的痕迹。
被人撞破行藏,李恪发足疾奔,才堪堪躲过对方视线,便毫不犹豫地钻进灌木,接连两次,朝着更深的林地跑去。
身后的追击如跗骨之蛆,到处都是奔马的回响,随处可闻追兵的高喝。
“可有发现?”
“并无发现!”
“他无车无马,行必不速,洒开马队,再向深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