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象拔阀的后管插进孔洞,用力一压,外细内粗的后管便牢牢固定在孔洞之上。
勤再次对吕丁低头行礼,吕丁恍然惊觉,下意识便双手高举酒爵,似乎这才是应有之举,才不至于失了礼数。
他看到勤像吹竽似把那翠竹举了起来,以平面居上,阀门居下。
勤将翠竹摆直了扛在肩上,站起身,把象拔阀的管口凑近酒爵,随即拧动阀门。
清澈的酒泉泊泊涌出,色如琥珀,满室飘香,那香气里有蜜糖的甜腻,有山梨的酸涩,还有浓郁得,怎么都化不开的竹香。
吕丁的手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在他眼里,李恪的隶臣抱着一截翠竹进来,然后取出酒器,又然后作法开竹。
那竹上撬出圆孔,当着他的面刺入一件怪模怪样的机关,然后那翠竹就流出了琼浆!
色如琥珀,余香绕梁,可不就是老人口中,仙人佳酿的特征么?
那怪模怪样的机关是巫卜法器么?
这法器是李恪造的,亦或是这个隶臣通晓巫术,将一件凡器变作法器了?
李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伸出手,摁在吕丁越来越摇晃的小臂。
勤当即关阀,鞠个躬,抱着翠竹飘然离去。
“恪恪恪恪……”
“不是巫术,不是仙法,爵中之物不过是我前些日子心血来潮酿的活竹酒,以山梨为糟,竹液为浆。只不过这酒酿造时日还短,估计酒劲不足,你权当解渴之物便是。”
“活活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