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茶,回归正题,李恪放下竹筒制成的茶杯,轻声说道:“三日实验,诸位可是将獏行之力算透了?”
史禄一拱手,代表三人作答:“秉先生,我等在沙盘上游设下拦阻,与象拔阀共用,控制流速与流量,分作八级,基本已将旱季至雨季水势模拟通透,便是特殊天候,如涝灾、旱灾也未曾遗漏。”
李恪对史禄和由养的工作状态向来放心,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史禄继续。
“极旱之时,田亩缺水,治水亦缺水,便是阻道蓄水,一架獏行也仅可供十顷之用。”
憨夫闷不作声取出笔简,在头里写下极旱,十顷
“极涝之时,水道满溢,沟渠亦满溢,勿需獏行取水,反要将沟渠治水排出,不然禾苗久泡,则根溃禾枯。”
于是憨夫又写到极涝,排水
“往日旱季,如冬、春之交,取三段,灌田二十至三十四五。”
旱季,二十至三十四五
“平素雨季,如盛夏之日,取三段,灌田五十至七十顷。”
雨季,五十至七十
“先生所授,要我等治学务必严谨、求真,故我等日夜不歇,先后演算三遍,皆未逃出此间数值。若以此为依,苦酒里田亩百二十二顷,以极旱保田租,日常灌全域之算,獏行一架不敷用,或三或四,当为良方。”
李恪默默点了点头。
史禄等人的结论并不超出他的所料,在印象里,段续在兰州新建水车也是三架一组。
虽说他一个人的田亩不至于超过苦酒里,但兰州人烟稀少,明朝的官大夫又是那时代最大的地主阶级,历来腐败,想来两者在面积上也差不出太多。
也就是说,三架一组是合适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