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你哭什么啊！啊, 麻烦, 麻烦死了。”如意真仙深深蹙眉, 一脸嫌弃，可他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轻。
“贫僧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 听起来软糯可爱, “就是身体不听使唤, 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哎呀，你真麻烦。”如意真仙擦烦了，他将袖子一甩，死死盯着她。
“嗯？”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泪水冲刷过的眼眸清澈见底, 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既可怜, 又可爱。
如意真仙凤眸凌厉，瞪她：“不许哭了，再哭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陈唐唐无辜死了。
真的不是她想要哭啊。
“施、施主, 贫僧是不是中毒了？”
如意真仙心烦气躁：“这是我住的地方，哪里会有毒啊。”
她轻轻抽泣了一下, 吸了吸鼻子。
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如意真仙突然顿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喂……”他轻轻唤她, 喉结动了动。
陈唐唐不解地看着他。
他缓缓伸出双手, 指尖儿轻颤, 按住他的脸颊。
“别哭了……”他的声音近乎呢喃, “我要揍你了。”
天光映在她的脸上，给他带来一股近乎梦幻的晕眩。
她面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神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