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起码也得保持中立啊，”厉星城嗫嚅的说，“打蛇还得打七寸呢，我要是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对付你爸，你爸能把你交给我才怪呢。”
顾相思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他们两人因为她会明争暗斗很长时间，就觉得心疼，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算这样……”顾相思伸手扯了扯他的耳朵，“你也不许欺负老顾。”
厉星城挑眉说道：“那你爸欺负我就行？”
顾相思红了脸：“他是长辈，欺负你点也是正常的啊。”
厉星城眨了眨眼睛，那明显是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所以？我只能被你爸追着打？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带走，我什么都不能做？”
厉星城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让顾相思有些害怕的同时又生出了无限的愧疚：“你这么逼我又有什么用？他是老顾，是从小疼我爱我呵护我长大的人，我……我能怎么办啊？”
厉星城伸手揩掉了她脸上不停流下的眼泪：“那你想我怎么办？同意跟你分手吗？”
顾相思抬头看向他：“你呢？你想跟我分手了吗？”
厉星城罕见的没有吭声，顾相思落寞的垂下了头：“我知道，我们之前不止老顾是道坎，你的家人那里也是道坎，就算老顾这同意了，你家那边也未必能同意……”
“我不想你难过，”顾相思说，“但我也不想老顾难过，你要是觉得委屈，那我们就分手吧。”
厉星城就只是盯着她看，还是没有说话。
顾相思看不透他的眼神，就只能靠猜：“你……这是同意了吗？”
厉星城没回答，而是给他的助理打了一通电话，不过具体说了什么顾相思都没听清，她只觉得浑身发凉，哪哪都是冷的。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厉星城离开，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整个人彻底从怔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开始后怕。
怕厉星城真的不要她，也怕她自己根本离不开厉星城。
她摸出手机，几次想拨通厉星城的号码，但最后又都作罢了。
虽然现在觉得很痛苦，但比起夹在厉星城和老顾中间难以呼吸，她似乎必须得做出一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