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比她大十岁,很少会跟她置气争吵,冲突最严重的几次,都是她闹分手引起的。
这一次,她真的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越想越乱,这一秒钟,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等有所察觉的时候,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到家里等着,我去找人。”
钟意很想说不用,但又深知他霸道强势的性格,最终还是妥协了。
雨天路滑,傅泊焉在看到她的眼泪后就投降了,把车速一降再降,最后居然降到了五十迈。
车速降下来后,就显得上山的路特别漫长,等开到公馆门口时,已经是四十分钟过去了。
下着大暴雨,这里又是富人区,钟意想离开都没有其他办法,下车前只好服软道:“沛东他喝多了,可能会说些胡话,你,你……”
傅泊焉终于正眼瞧了她一眼:“我怎么?”
钟意咬了咬唇:“你……不要当真。”
傅泊焉收回视线,情绪不辨的嗯了声。
钟意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公馆门前的雨答延伸的很长,车子就停在雨答下,所以钟意并没有再被雨淋到分毫。
钟意下车后,没有立刻进公馆,而是站在雨答下,等着他把车开走。
男人隔着前风挡玻璃,看向站在车前两米,一动不动的小女孩,突然鸣了下笛,并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空间相对密闭,使得喇叭声有些刺耳,钟意被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怎么了?”
半降的车窗里,男人用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到盯得钟意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才用低厚的嗓音缓缓的说了一句:“进去先洗热水澡,你的东西我又给你重买了一份。”
她从这里搬走的时候,连地面掉落的头发都清理的一清二楚,因为那时候没有想过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