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十都是她和林沛东一起放烟花,或是到后山上看月亮和星星,今年多了傅泊焉,感觉变了很多。
林沛东又放了一组呲花回来,见钟意兴味索然,便掏出了杀手锏:“喏,你最喜欢的仙女棒。”
大的呲花放起来有一定的危险性,钟意怀着孕不敢碰,但又心痒难耐,见林沛东给她准备了替代品,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夜风有些凉,她的鼻子被冻得红彤彤的,在各色彩灯下,像是误落到人间的天使,不染一丝烟火尘埃。
傅泊焉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钟意感觉肩头一沉,随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傅泊焉:“你要放吗?”
傅泊焉低头点了一支烟,声音在连绵的炮竹声中,显得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我已经过了喜欢烟花的年纪。”
这句话换一种解释,也可以说他过了玩烟花的年纪,如果真的像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玩,多少会生出一些违和感。
钟意也没勉强,和林沛东比着放手里的仙女棒,这样的画面就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傅泊焉在旁边默默抽烟看着,在炮竹声声中,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拿出来瞥了一眼,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他往旁边走了十几米,确定那边不会听到通话内容,才滑下接听键,几乎是下一秒钟,就传来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傅泊焉抬起夹着香烟的手,凑到嘴边深吸了一口,随后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在乡下。”
傅金山是什么人,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出了他在哪:“跟那小丫头回乡下过年了?”
傅泊焉没说话,但也没有否认,这种时候的沉默,就等于是默认。
傅金山坐在老宅的书房里,相对安静清幽的环境,难以掩盖他的拐杖不时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没什么对我说的?”
傅泊焉挑眉,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傅金山深吸了一口气:“我听清宵说,你刚到日本就因为那丫头折返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对远东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知不知道多少股东可能会因此不信任你,转投他人麾下。”
傅泊焉看向前面不知名的远方,声音淡的像水:“她怀孕了。”
傅金山像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