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意离开，傅泊焉就拨通了宋澈的手机，嘟声响了三下，对面就传来了宋澈的声音：“傅总有何吩咐？”
傅泊焉走到外面露台上，低头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沉声问道：“保这胎你有几成的把握？”
宋澈皱了皱眉：“四成。”
傅泊焉抬手揉了揉眉心：“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傅泊焉手肘弯曲搭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冷风呼啸，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多年前的一个夜，喝醉酒的美丽女孩穿着一条白裙子，在他的眼前舞蹈，大概也是这个季节，房间里开着很强的暖气，她的脸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像是秋季成熟的水蜜桃。
跳完一曲，女孩走过来圈住他的脖子，仰着尖细的小脸问他：“泊焉，我漂亮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女孩肆意的笑了笑，踮起脚尖要吻他，却被他伸手甩开：“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知道你是傅泊焉。”
她的表情有些视死如归：“我是自愿的。”
有些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就比如他生日那晚，主动送上门，并不惜给自己下药的小女孩，也是那样视死如归的表情……
……
十分钟后，钟意回到病房，见男人穿着衬衫站在露台上吹着冷风，便走过去，敲了敲阳台上的玻璃。
陷入回忆沼泽无法自拔的傅泊焉，听到敲击玻璃的声音回过头，就看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女孩正笑吟吟的瞅着自己。
傅泊焉扔了马上要烧到手指的烟头，只见猩红的烟头在风中翻滚了几下，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间。
傅泊焉转身回了病房，身上带着一股凉气，和新鲜的烟草味道，窜进钟意的呼吸里，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你穿那么少站在外面，小心感冒……”
傅泊焉没说话，钟意也就没再说什么：“我要收拾收拾回盐宁了，你工作忙，应酬的时候少喝酒，烟也少抽点，对身体好。”
她转过身要去收拾东西，却听到男人问：“想留下孩子？”
钟意背脊一僵，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