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贝儿说,“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本来我还在发愁该怎么破局,这不是很好,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你不是认真的吧?”彼得严肃地说,“你不会忘了他们做过什么吧?地狱厨房,帕萨迪纳,你还差点儿死在他们手里!”
“那有怎么样?”贝儿说,“咱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但是咱们的底细却已经被敌人摸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吉尔·格姆兹曼主动送上门来,难道要拒绝他,然后再继续毫无头绪地调查吗?”
“但这也很可能是个陷阱!”彼得争辩到,“他们一定也能想到,我们急需一个机会,所以才会抛出这样一个诱饵。”
“这个诱饵,代价可有点儿大呀。”贝儿说,“我已经确认过,吉尔·格姆兹曼是真心想阻止他们结婚,而且已经到了不惜一切的程度,连这种压箱底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彼得满不在乎地说,“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会在乎这些?”
“你怎么这么冷漠?”贝儿说,“亲口承认这种事,而且是面对敌人,你能想象这得多难受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彼得困惑地说,“我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贝儿突然愣住了。
“啊?”
“我是说如果!”彼得说,“反过来也一样啊,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我也希望你能第一个告诉我,我们本来就该互相信任的不是么?”
“哦。”贝儿有点儿心虚。
“无论如何,”她尴尬地岔开话题,“我都得试试,如果我和吉尔·格姆兹曼一起出现在今天的晚宴上,亚当·卡林顿一定会慌张,打草惊蛇,只有他先动起来,咱们才能抓住破绽。”
彼得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看,他并不赞同这个计划。
“鉴于格姆兹曼的身份,既然亚当·卡林顿有意不让他参加婚礼,那他一个人出现就足够打草惊蛇了,”彼得说,“为什么还非得带上你?当然了,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嫉妒,好吧我确实很嫉妒,不过我也真的觉得没必要。再说,如果亚当·卡林顿真的有所行动,由你用完全潜行去侦查监视不是比我更合适么?”
“这个才是重点呢,”说到这里,贝儿突然间来了精神,“你想想他说的话,他明确说过,而且非常坚持,要我陪他一起,做他的女伴去参加今天的晚宴,这说明什么?”
彼得琢磨了一会儿,说到:“要么是他谎称要破坏婚礼,实则是要对你不利,要么就是,他觉得光靠他一个人并不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你和他一起,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说的对!”贝儿说,“你想想看,我和法隆其实并不算很熟,但是她却邀请我做伴娘,这是为什么?他们似乎想确保我一定会来这里,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原因,不过,我对亚当来说,肯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