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儿子不是与您开玩笑,咱们要是不往蜀地迁移,我们全族的性命都保不住啊!”司马玉跪在地上痛心疾首。
“……”司马景德闻言长叹一声,那即将落到打司马玉的木棍,也堪堪停在了半空。
相顾无言良久,司马景德才道了一句话:“行吧,听你的,两天之后老夫会召集全族的人员商讨此事,只是静儿还在户部做官呢,他要怎么办才好,哎!”
司马玉垂眸:“二哥那边,我已让人通知了,他官品不大,他随便编个理由,向户部请个假就能逃出来,父亲不必忧心,孩儿倒是有些担心,族里的老人们倒是不怎么好劝说。”
“嗯,不好劝说,也要劝说才行,总不能让他们葬送了性命吧!”司马景德琢磨道。
“嗯,父亲先休息,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儿子到荣凤苑去见见母亲。”司马玉微微颔首道。
“去吧,自从你前年出了门后,你母亲就一直缠绵于病榻,你是该好好去看看她。”司马景德淡淡地应着。
司马玉点头:“是,玉儿告退!”
荣凤苑,司马玉眼见躺在床上的母亲骨瘦如柴,心里似揪一般痛。
“玉儿,你回来了?”母亲躺在床上,嘴角微微在动,急促地呼吸着,眼见着司马玉进来,一脸慈祥。
“嗯,儿子回来了。”司马玉不经意间,眼内流下了面颊。
母亲咳嗽了一声:“你看你,都瘦了,想必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祖母方才还说我胖了呢,母亲怎见我瘦了?”司马玉破涕为笑。
“这次回来还走吗?”母亲垂眸问。
“不知道。”司马玉暗淡地回道。
“瞧你这神情,可是出了什么事?”母亲猛咳了两声问。
“母亲……”司马玉遥望着她晦涩难言。
“说吧,不必顾忌我,我这身子虽然孱弱了些,但也不至于承受不了打击。”司马玉的母亲又捂着口鼻猛咳了一下。
司马玉见她双颊憋得透红,心里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心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