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舒寅从宴会上逃出来以后,又悻悻地跑到岚一楼去找莺娘,自从去年乞巧节后,他似乎很自然地喜欢去莺娘那里。他这一年像是得了什么隐疾一般,他每次逛花楼和在府中想与女子亲近时,那象征这男性的标志物总是坚挺不起来。也不知为何总是在做那事的时候,脑中总会闪现出岚一楼莺娘的影子,好像只有到了她那里,他的心中才会安宁。
游舒寅不知道这算什么,总之这种感觉很奇妙,像小鹿乱撞似的。
岚一楼莺娘闺阁,莺娘一人独坐在屋里,摧残着手中娇艳的茶花,神色恹恹。
又是一年乞巧节,这京都的热闹总是永不停歇,今儿一个诗会,明日一个画展什么的层出不穷。
像这样的雅集,那些公子哥们总是会邀她们一起去附庸风雅。
这一年里,她也跟着去年乞巧节拍的得她初夜的游公子,出入过许多这样的风雅盛会。
也算了解京城贵族圈里的喜好,可是她却总是猜不透为她一掷千金,游公子的想法。
与他相处的这一年里,她总是会不经意间在游公子眼里看到她一直渴望的温情。
可是待她想要去捕捉这份温情时,他却又神色淡淡了。
莺娘想着想着,手上的茶花不知不觉间被她撕落在一地。
“小莺儿,谁惹到你了?这般不爱惜我送你的茶花?”游舒寅进门看到一地的茶花瓣,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啊,没人!”还沉寂思绪中的莺娘,丝毫没有感受到后面的来人,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回应。
“没人,那你这是在干嘛?茶花惹你了?”游舒寅饶有兴致地拾起地上的花瓣问。
游舒寅这次出声,莺娘才堪堪从方才的思绪中回神,一脸诧异地看他道:“公子,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说这几日户部事忙,不会过来了吗?”
“今儿是什么日子?难道莺娘不想我?”游舒寅随便找了个地坐在下,抛着媚眼对莺娘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