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想着外面还有宫里的人在,便轻轻的抚着白苎耳边的鬓发,便道:“好,我在外护好自己。”
如今二人犹如新婚不久便要分开的夫妻一般,白苎握着白琮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
白苎的眼光不经意的落到了白琮头上的发冠上,白苎心中便想,一般来说女子心爱的男子要远离自己,为国建业都是会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一缕交给自己心爱的人,俗语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头发便是代替了自己守在爱人身边,白苎想着便把白琮的手放下拿了身后抽屉里的剪刀便剪了自己的头发下来。
白苎亲手将头发交给白琮便指着白琮的心脏道:“把它放在怀里,放在这里,我能感受的到你也可以,我也不会绣些花儿鸟儿的。”
白苎说着便想起白琮身边带的汗巾子,心里便不痛快了,白苎撩开白琮的外衣便把它解了下来道:“这玩意我知道是入画赠与你的,只是里面包含了入画对你的情谊,你若是日日带在身上我每日想起心中便不快,今儿我收了去,你可愿意?”
白琮看白苎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对着自己丝毫没有改变,白琮本就对入画没有什么情谊在的,只是拿走一条汗巾子是不妨事的,只是心中想到二人对入画的所作所为心里也是不忍心的,想着入画以往是多么干净明媚的女子,如今只是被他们害的遍体鳞伤不说,整日容忍保护那心里仅存的净地。
“我们本就有愧与她,和周姑娘的坦白的事情便全交给我,你嘴上说着不在乎的,心里怎么想我又不是不知道的,入画的心思细腻是知道了你我二人的事情,怕她受不住。”说起白琮也是去过战场的人,对于旁人的心思白琮想来不屑于猜的,只是入画白琮难的的照顾住了她的心思。
白苎听白琮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方才问的,心中便知道了,只是把汗巾子收好便道:“嗯,快些出去吧,待我收拾了东西也要走了。”
白琮看着白苎把红色的汗巾子收到了包袱里,这次一看这汗巾子上面的鸟儿竟然格外的好看,白琮看的有些愣神,恍惚的便摸了摸方才放在怀里的头发,点点头便离开了。
这一日本是离去不曾想变成了归途,临走的时候白苎特意的问了顾冥那个宫里琴师的名字,只是问了再三顾冥也道不出,白苎想着这次出来留下的遗憾太多,可是收获的也不少,白苎如今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树丛,便收了帘子。
这外面守着马车的也是几个便衣,白苎看着眼熟知道都是宫里的人,白苎瞧了一眼也大抵知道了,这会子身边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白苎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忧着,算是刚出了京都白苎也是放心不下的,连是睡觉的时候在床边也会放上一把椅子的。
大抵过了两日回宫的时候恰逢经过白府,驾车的小厮便停了下来算是有眼力见儿的,白苎见马车停了便探出头去瞧了一眼,这正面便是白府,白苎看着白府门前站的四个守卫便道:“怎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