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便道:“臣惶恐,这番邦是国事臣岂会因个人情感耽搁了不成?皇上信任臣才让臣去番邦议和,臣岂会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冉释轻笑,想着白琮果然是白琮,不愧是白帆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这一字一句的都带着些白帆的样子,只怕是这白琮动了他父亲的心思是个人才无疑只是怕存了二心日后必将是后患无穷的。
“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此话说的有理,朕是把这黎明百姓也交付到爱卿的手里了,若是爱卿辜负了可不只是朕,还有这百姓苍生。”冉释拿着手里的酒盅便尝了一口。
白琮见状也是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倒是这冷不防的把自己袖子里面方才摸到的发冠掉了出来,这咣当一声,也是引的这些御林军都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儿,只是瞧见白琮不慌不忙的把那发冠捡起来又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冉释好奇,这白琮怎么会随身带着一个发冠唯恐里面是有什么猫腻的便装作无事问道:“爱卿怎会随身带着一个发冠出门?倒是听说女人家出门都带些簪子首饰的,倒是爱卿也跟着学了起来?”
这引的上下都是明着暗着的都笑了,白琮也是笑道:“这是友人送给臣的,臣十分珍惜唯恐是丢了坏了故此才随身带着,看到了发冠便如同看见友人一般,便也安心了。”
“哦?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拿上来让朕瞧瞧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冉释的眸光一转便是一股杀气望着白琮。
白琮是宝贝着这个冠子的倒是不轻易拿出来示人的,只是今儿这个场合一时大意了,若是不拿出去让他瞧瞧是过不去了,白琮犹豫了半晌,入画都有些怕了,这在大宴之上平白无故的掉出了东西来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若是这般遮遮掩掩真是让人怀疑了。
入画皱着眉头在下面轻轻的扯了扯白琮的衣裳,白琮低头看了入画一眼,顺着也瞧见了漠不关心的白苎便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亲手交给了亲来那东西的内侍手里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倒是宫外的街上随处可见的,只是里面有情义在的不敢舍弃唯恐忘了这份情义的。”
秦柯把东西仔细琢磨了一遍才交到了冉释手里,冉释过了手一模便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冉释看着白琮便道:“果真是情义千斤重,这发冠到朕手里是不稀罕的,还是还给爱卿,好让爱卿睹物思人才是。”
“谢皇上。”白琮拿了自己的东西放回了袖子里,如此入画才放了心,入画也是见过这发冠的,想着一定是白琮什么重要的朋友送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宝贝日夜带在身上的。
白苎见这发冠又是到了白琮的手上便淡淡的笑了,说是笑着这嘴却是扬不起来的,笑着笑着便从眼里落了泪出来,白苎怕被穗穗发现便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道:“怎生这样无聊瞧我都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