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今日正是月夕节,宫里宫外的都是热闹了起来,这宫里今年是请了外面过来的一个杂技班子进来,连是宫里的戏子们大家也都是看腻了,倒是请来了外面的一个戏班子来宫里热闹。
白苎是头一次操办还不知道如何能做得好,加上之前王婕妤的事情,白苎是时刻在担心这王婕妤会使什么绊子来,倒是今儿这么大的场面,倒是不能让王婕妤给搅和了。
一大早起来,穗穗便在柜子里给白苎找衣裳,翻来翻去的也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穿的,白苎一边拿着梳子梳着头,一边吩咐了一姑去沏茶过来,便是害怕今儿这殿里也是要忙活的,若是有人来了,没有人过来伺候了岂不是连一口热茶也吃不上了?
“栖池,去那边把昨儿他们送来的灯笼给挂上,你们等着晚些了我便回来,咱么一齐吃饭。”白苎也是见他们这些人跟着自己这么久了,倒是旁的有本事的才人都是高升的高升,得宠的得宠,偏是这些跟着自己的一个个的经了不少的事儿倒是没有一个好处可拿的。
栖池手里还端着盆子来的,看看着里里外外也是忙的厉害便把水盆放下让白苎过来洗手,便道:“奴婢岂有和主子一桌吃饭的?才人只管吃您的,我们这些不值顾才人操心的。”
“说什么有的没的,我喜欢和你们一桌吃饭,同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桌子吃饭也是恶心自己的,你们跟着我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楚,虽说我是没什么给你们的,倒是这颗心给了你们,你们可是不能辜负的。”
栖池张口便要反驳些什么,白苎见了马上打断了道:“诶?你可不能回了,你只管通知了人去,便说晚些时候我回来用膳让他们备些好酒留着。”
穗穗在柜子里面找了半日,听这两个人在说的话着实是有趣,看见栖池还是想要推辞的,穗穗也便笑道:“你就不要再回驳些什么不是的了,算是早上才人应允了,晚上也是要缠着我们,把我们从床上拉下来吃的。你只管去说便是了,啊。”
白苎回过头小气的白了穗穗一眼便那手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走到穗穗身边便道:“就你知我的心,都拿出去和别人说。”
白苎捏了捏穗穗的小脸,穗穗笑着别过头去,倒是打掉了白苎的手便道:“只你一个主子这样轻薄的,奴婢倒是知道了您的心思也是挨训的了。”
栖池也是见今日这么忙的日子,好不容易的说些闲话,倒像是偷出来的时间了,栖池怀里抱着盆子,把手巾往盆子里一扔便道:“奴婢不推辞的便是,这就去通知了他们去,让她们都备着去。”
白苎见栖池要走心下一想还有一件事情便叫住了栖池道:“你告诉一姑,说若是赶不回来也不用勉强,倒是今儿顽的高兴便是了。”
一姑去见自己亲哥哥的事情,这殿里的人也都是知道的,白苎这么一提栖池便知道了应了一声便掀开帘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