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还是不放心,想着皇帝也不是普通人,若是被知道了才人原是这个打算,便是又要生气了,“才人,若皇上知道了才人原是利用皇上,该不会恼羞成怒拿您过去吧!”
“就是因为皇帝不是普通人,想的也是快人一步,他猜的到我利用他,便会猜我为何利用他,帝王向来自大总是以为嫔妃用尽招数为的就是争宠,倒是觉得我忽冷忽热的是因为想要留住他,让他日日来得不到便日日想着,所以便不会来,他生我的气不如我的愿,这些日子他都不会来。”刚好了,可以把海姑姑这个小贱人的事儿给算算清楚。
穗穗听得大懂,只是知道白苎这么做是对的,但也是及其凶险的,若皇帝不这么想便是不好了,敢是利用皇帝的人也是害怕。
“才人往后万是不敢了,这会子才人猜的对皇帝心中所想,明儿可就不一定了,倒是小心些,能得到皇帝的恩宠才是。”
白苎侧目看着穗穗,只觉得穗穗和在白府时的样子不一样了,到还是一样的愚钝也不见脑子长进,嘴上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穗穗,你同我说,你是不是让大夫人唬住了?怎么事事都这么操些闲心?”
“唉~才人不问倒好,一问倒是提到了奴婢的伤心事儿,奴婢原在府里的时候,事事有白露操着份闲心,奴婢原想着是白露进宫伺候的,可小姐改了注意,奴婢从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儿自是事事都要操心,不能让才人失望了。”
“你不怪我让白露去给爹爹守灵便是了,我也不见你问过,还以为你是愿意进宫陪我的,若你当初说一声,我也不会让你同我进来了。”
穗穗听见白露守灵的事情,心中疑惑不解,这白露好端端的便是给赶走了,才人也未曾提到过原因,只是上次楚楚说了白露和大夫人交好便怪罪了,具体的也是不知其中缘故,后来又是无缘无故的安排了一个好差事给她,穗穗更是奇怪了,便问:“奴婢奇怪,才人当初为何让白露去守灵而不是随才人进宫,若是今日来的是白露,才人便不用这么烦心了。”
穗穗还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白苎就是怕这些,心中想着做不好,便是真的做不好了,便安慰道:“白露的事儿我今儿也不想多说,你也是对的,做的这些事儿是一个丫鬟该做的,可是总是做份内之事当然不会有好事发生,你只管恪守本分就好了,当你说的,今儿若是白露来了便不是这个光景了,不知道是好是坏的。”
“才人……奴婢知道奴婢做的不合您的心意,可是奴婢只想着让您好,您从入府起便教着奴婢怎样做人,处处为奴婢着想,不顺心的只管在心里压着不说不让奴婢烦心,旁人都说才人无情无义的,倒只有奴婢知道,才人才是真正的天上下来的菩萨。”穗穗得到白苎的肯定,心里一暖,想起以往的种种,这白苎是一个好主子,只是红了眼睛,不敢直视白苎。
白苎递给穗穗一张帕子,是一姑给白苎绣的,白苎只说:“我想来只记人的坏,不记人的好,我待人一分好便让人看见十分,若旁人待我半分不好,我一样的待她十分坏,这世上没有菩萨,人的殊好殊坏猜不透的。拿着。”
穗穗接过白苎的帕子,拿着在脸上擦了擦吸了吸鼻子,便红着眼道:“才人说的定又是旁人悟了一辈子的话,穗穗都记着。才人明儿要穿什么去见皇太后,奴婢这就去准备,一姑的脸也没有好这几日不能见外人,奴婢这些日子多留心些,也让一姑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