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武1组是吴方的老车班了,徒弟江虹还在车上干乘警长。
搂草也要打只兔子,这是吴方多年来的工作习惯。既然坐在车上,那就顺便到硬座车厢里蹲守一下,看看能否再抓一个小贼。结果,列车停靠泰河车站,巴仔就上来了,算是顶风作案。
他在车厢里面东张西望,寻找作案目标。
6号硬座车厢,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女旅客睡着了,周围旅客都睡着了。巴仔相中了她,相中了她脖子上的那一条金项链。
列车快进田西站的时候,乘人不备,巴仔伸出黑手,偷偷扯断女旅客脖子上的金项链,准备下车开溜。不料被坐在反面装睡的吴方抓个正着,一把按在地上,人赃并获。
因为是老手了,多次作案成了惯偷,而且专吃旅客列车。吴方和江虹抓过他多次,对他的处理是一次次的升级。
从最初的不满十八周岁,犯案以后给予教育,警告。到后来的行政拘留数天,再后来拘留半个月,到被判处六个月的拘役,乃至有期徒刑一年。再到那一次偷女旅客的金项链,他被辰州铁路运输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两年,押往省立第一监狱服刑。
其实,巴仔每次偷的东西价值不大,都是手机、钱包之类,少则几十,多则一、两千元,再多他不敢偷。知道偷大的一旦被抓住,进了监狱或者劳改农场,一时半会出不来的,所以,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小偷”。
经过鉴定,那条黄金项链价值也就千把块钱。
光阴似箭,两年时间匆匆过去,他出狱了,江虹又回来了。今天晚上,这个小子又上车了,真是不思悔改。再要犯案就是累犯,至少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等他进去慢慢享受。
“走吧!咱们餐车聊聊。”江虹拿下巴仔嘴里的烟,放进旁边的烟灰缸。
“黑Sir,我不干了,还不放心?”
“不要啰嗦!”江虹板起了脸。
“我有车票,我没犯法,不去。”巴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车票,在江虹的眼前晃了一下,理直气壮。
“哟呵!那你上车干啥?这深更半夜的,坐火车玩?”
“我…我……”巴仔吞吞吐吐。
“黑子。”这时,江虹耳边响起一个低低声音:“不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