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被他就这样折腾两次,嗓子彻底哑了,喉咙干得冒烟,身上所有利器一个不剩,齐骁出去前,警告她,别做无谓的挣扎。
她扶正背心肩带,周身骨头带肉都疼得要命,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门被推开,玉恩探出一个小脑袋,见她坐在床上,便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她,南絮接过来,她闻着杯子,玉恩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放心,我们这里没有毒品。”
南絮试了一口,确实是白水,便一口气喝光整杯,她从上午被抓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没沾一滴水,刚才嘶吼又打斗,嗓子早已火辣辣。
玉恩看着她身上的片片红痕,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南絮猜到此时自己身上会是何等的难堪。
玉恩出去后,她把目光转向窗外,判断时间应该是夜里十点左右,她不知道齐骁是否再回来,她坐在窗边闭目,心里酸涩难挡,爸爸知道她出事一定倍受打击。
母亲三年前因病去世,爸爸年事已高,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魔窟,进了这里,想出去,难上加难。
既然齐骁并未对她做出什么,那么她可以从他身上下手,虽然他警告她不许逃跑,但她一定会找到机会,看着外面端着枪巡逻的武装分子,逃,下下策。
眼下,齐骁是她唯一突破口。
齐骁半夜回来,南絮觉得他简直就是个变态,让她叫,叫得声音越大越好,激烈的惨叫回响荡在整座山林,树上扑扑腾起的飞鸟呼拉拉掠过,惊得绿叶沙沙作响。
齐骁就睡在他旁边,两人一张床,南絮黝黑的目光紧盯着他的侧脸,他就不怕她一掌劈死他?
她不会,因为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活路。
天放亮,齐骁便离开了,她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她出不去,得不到任何消息,不知道郑磊的伤势如何,不知道爸爸是不是黯然落泪,不知道战友们会不会替她哀伤。
玉恩上来给她送早餐,洗漱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有肩头上被咬的那一块,已经结了血痂。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打起精神。
她把所有早餐都吃光,玉恩见她全吃光,又问她要不要,她说还要,一定要吃饱饱,保存体力。
齐骁这一晚没有回来,南絮一直观察外面的持枪岗位,东南西北四个哨岗均有人把守,大概一个时辰换一班,对面不远处是迪卡的老窝,她中午看到迪卡从那出来一次,看向这边,然后跟旁边人说着什么,又回了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