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头一回睡觉的时候没有抱着叶肃的尾巴。
他们先前共眠的标准姿势是岑安缩在叶肃的怀里, 再抱着一条毛绒绒的蓬松尾巴, 整个人都陷在怀抱里睡的超有安全感。
然而这两天拧巴劲一上来, 岑安不光不抱他, 还自己窝成一团抱着被子睡。
男人躺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从背后抱住了他, 咬着耳朵道:“不开心么?”
岑安被他一抱就很没出息的骨头都软了,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背对着他:“没有事。”
“我才不信。本来还觉得你没有生气,现在表现的这么明显。”叶肃搂着他的腰, 脸颊轻蹭他的脖颈:“再不好好哄一下,晚上你估计都睡不好。”
岑安伸手想掰开腰间的狐狸爪子,然而力气没有他大。
“我看见你办公桌上的那盆文兰了。”他把脸闷进被子里,半截脖颈白皙还透着粉:“你居然收别人的盆栽,还把他放在桌上。”
叶肃环抱着他, 慢悠悠道:“你看见了也不问我?”
岑安更生气了:“问你岂不是显得我小心眼。”
“那是门卫老陈托我转交给姜主任的。”叶肃慢慢道:“你若是不信,现在瞬移去办公室看一眼,它到底放在谁桌上。”
岑安动作一僵,灵识真瞬移去了医院, 转眼又飞回来, 前后时间不超过一秒。
叶肃抱着怀中的人儿慢条斯理道:“看见了?”
岑安觉得自己太幼稚和冲动,这回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什么叫关心则乱, 这就是关心则乱。
又在叶医生面前犯蠢了,好讨厌。
男人任由他跟鸵鸟似的又把脸捂在枕头里, 支起身靠近他的耳朵, 慢慢唤了一声宝贝。
叶肃咬字向来清晰, 带着情绪时便犹如一杯温酒,听得让人耳根子都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