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毅……哼,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今晚他从悦珺手上挨的伤,他会锱铢必较地还在他身上。 “啊,我的奖杯呢?” 悦珺突然向僵尸般弹坐起来,把初颂吓得半死。 初颂无奈到想歇斯底里地咆哮。 “我的奖杯呢?哪去了?”悦珺抱着奖杯找奖杯,着急而又彷徨。 初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在你怀里!” 悦珺低头看了一下,奖杯还在她的怀里,这下放心了,又闭上眼睛睡下了。 初颂:“……”这人真的有病吧! 过了好一刻,悦珺没有再醒来,初颂才确认她已经睡下了。 悦珺睡得如同死猪,很沉,连她今晚最爱不释手的奖杯掉到地上也不知道。 初颂无奈地把奖杯捡起,无意间,看到奖杯上的字,彻底傻眼了。 竟然是她?郁兰心有不甘地输给的新人设计师,居然是林悦珺! 窗明几净的大客厅里站在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副谁也不愿认输的架势,瞪了好一会儿,初颂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哟,祖宗醒了!” 悦珺努力睁开惺忪睡眼看着初颂,极力忍住不笑。脑袋晕沉沉的,闻到了一股特别难闻的酒味,拿酒味正常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了,悦珺恶心得想吐,勉强地支起身体起身。 “既然醒了,那咱们来算算昨晚的旧账!”初颂的声音冰冷而又不客气。 悦珺抬起手止住:“等会儿,我先去吐一吐。”说完,忙着向厕所跑去。 初颂穿着居家服,无奈扶额,多亏悦珺昨晚的那一拳,他右眼肿成熊猫眼,加上没睡好的缘故,黑眼圈也出来了。 今天他去不了公司,那他就要好好和悦珺算算那笔账。 悦珺断片了,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此刻正对着马桶狂吐,吐干净后,整个人舒服了不少,但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味道,急不可耐地回房间找衣服洗澡。 洗完澡后,全身彻底干净舒爽了,悦珺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被初颂恨恨的眼神盯得发毛,笑着走到大厅,看着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的初颂,好心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初颂冷笑了一下,指着被揍成熊猫眼的右眼:“你不比我更清楚?” 悦珺摇摇头。 初颂忍着怒意,指着地上被摔烂的茶具和打翻的零食:“这你总记得吧?” 见初颂气在头上,悦珺小心翼翼地摇摇头。 “好!”初颂龇牙咧嘴着:“向毅,你该记得吧!” 悦珺闻言,心蓦地一顿,点点头。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向毅的?难不成是昨晚他醉酒对他说的? 初颂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很古怪地笑了一下:“你到底有多恨他啊?” “啊?”悦珺愣了一下。 初颂阴阳怪调地说:“昨晚你醉酒,把我当成他了!” 悦珺顿时脸都红了,她昨晚到底做了多格的事情啊。该死的记忆! “然后呢?”悦珺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话问道。 “然后你哭了,先是扇了我一巴掌。”悦珺指着自己的右脸:“已经不肿了。” 悦珺垂下了脑袋不敢看他,她昨晚醉酒后真的有这么粗鲁吗? “抬头看我!”初颂冷声道。 悦珺把人给得罪了,不敢不从,微微笑着看着他:“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踹了我一脚。”初颂修长的食指指着被踢伤的小腿:“看到没,你踹的!” 悦珺看到他小腿上一打开青紫的淤青,心凉了半截,额头沁出冷汗,脸上的笑尴尬而僵硬。 “林悦珺!”初颂一字一顿道:“我和你有仇吗?需要你这样踹我?” 悦珺呵呵干笑了一声,辩解道:“没仇,可我喝醉了!” 初颂看着悦珺,慢条斯理地问道:“是不是每个醉酒的人都不用对自己醉酒后做的事情负责,是么?” 悦珺愣了一下,只觉得这话很耳熟。 “这话,你说过的,有印象吧!” 悦珺赔笑地点点头:“放心,我会向你负责的!”指了指右眼的伤:“这个应该不关我的事情吧!” 初颂呵呵了一声,悦珺觉得有些讽刺。 “别着急啊,咱们慢慢算!”初颂指着地上的玻璃渣子。 悦珺急着插话道:“我摔的?” 初颂毫不客气地点点头。 “还有我的眼睛,你知道昨晚怎么下手的吗?” 悦珺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初颂长叹了一口气:“昨晚你的奖杯自己放在沙发上,你非说我抢了你的奖杯!” 听到这里,悦珺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因为你把我弄成这副鬼模样,害得我没办法去上班,你说,你该怎么向我负责呢?”初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悦珺后悔了,昨晚她就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不知道,只要不会太苛刻,但是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道歉!” 悦珺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大情愿,可她必须得诚恳,低头道:“非常非常对不起!” 初颂没想到她这人这么好说话,认错态度也端正,昨晚受的窝囊气消了一大半。 看到初颂眉头舒缓,悦珺不安的心轻松了不少:“还有呢?” “写检讨!”初颂厉色道。 “啥玩意儿?”悦珺如星辰大海般深邃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初颂。 初颂又重复了一遍,掷地有声道:“写检讨!” 悦珺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干脆道:“我都多大人了还写那玩意儿?我不会!”从小到大,她中规中矩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就没有写过那玩意儿。 初颂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紧抿着唇不说话。在初颂一副没得商量的眼光下,悦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放弃了反抗,缴械投降道:“好好好,我写!”乖乖去书房拿信纸和笔,发了好一会儿呆,不知道该检讨什么,在度娘上找了模板,稍微修改了一下,便把百来字的检讨书递给初颂。 初颂抬头瞥了一眼,又低头玩手机,丝毫没有感情地命令着:“念!” 悦珺被气炸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赖着头皮一字一顿地念:“我林悦珺错了,深深地知道我错了,对昨晚的行为作出了如下我反省,不该喝得酩酊大醉,不该摔东西打人,日后若有以上的行为,我任由杨初颂处置。检讨人林悦珺!” 看到她憋屈而又不情愿的样子,初颂想笑,嘴角浮现着若隐若现的笑意,起身向她伸出了手。 悦珺把检讨书递到他手上,看着他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