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面庞上未曾显出特别的情绪,只是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时,墨黑深邃的瞳仁,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盛晗袖短暂地移开视线几秒,抿抿唇,温温吞吞地唤了一声“凌栖”。
裴凌栖神色不改,只眸底笑意渲染,逐渐变为热烈,无言地继续望着她,大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样的眼神实在难以忽视,盛晗袖装死不过一小会,还是主动凑过去亲了他,连着两下。
牵起薄唇,把人固定在身前,一下一下地贴着她的脸好半晌,然后抱她起床梳洗。
……
接下来的三天,裴凌栖忙得脚不沾地。
几个月以来,他和陆尽染搜集的证据指向了曲丞相,原先他们认为卫越拉曲丞相做替罪羊,直至拿到曲蒹葭手里那份证据。
确定曲丞相并非无辜,但卫越也不完全干净,一时没揪住她的小尾巴。
这倒也无妨,先拔掉一个是一个。
盛晗袖待在小院里不知道外面发生的那些,乃至梁丘迹来找她,被有防备的影卫拦下,她事后才从红衣口中得知。
就有些不明白,好好的玉琼五皇子,怎在她身上死磕了。
三日后,战王爷和丞相千金大婚。
应天都城上上下下等着观看十里红妆的盛典,孰料到丞相府前凑热闹的人,却看见宫里的侍卫进去将曲丞相五花大绑地押走。
新娘子的影儿没见着,便是昔日威风满面的曲丞相,被狼狈地关进囚车。
举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