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郎也道:“小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毁了朱兄前程又于你何益?”
围观的塾生们感同身受,都觉这小儿不依不饶,太狠戾,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小小年纪行事便如此不留余地,怕不是个酷吏的材料!”
蔺知柔笑道:“牛公子此言差矣,朱公子的人品诸位想必也看到了,这样的人他日若是侥幸入朝为官,也必定是蠹政害民之辈,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提前为圣上、为朝廷、为社稷、为苍生除一祸害。”
“......”
能将一点私怨上升到江山社稷的高度,众人都叫他震得说不出话来,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蔺知柔挑起下巴,冲着朱五郎挑衅道:“怎么样,朱公子敢不敢比?”
朱五郎煞白着一张脸,冷汗如雨,他抬袖掖了掖额上的汗,嘴唇哆嗦半晌,咬咬牙道:“今日且饶过你!”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疾步穿过了来时的小竹桥,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一众塾生见朱五郎落荒而逃,身为同窗不免耻于与之为伍,匆匆向师兄弟俩和牛二郎作个揖,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些,阿铉问蔺知柔:“若是方才那姓朱的答应同你比,你待如何?”
蔺知柔扯扯嘴角:“他哪敢拿前程做赌注!”
“万一呢?”
“那就同他比。”
“同他比你有几分胜算?”
“师兄,你也知道我连格律都不懂,当然是必输无疑了。”蔺知柔偏头一笑。
“......”那你装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