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那些孤胆英雄头也不会的踏向黑暗的理由,我想,每个奋不顾身的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和苦衷吧,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别无选择的,只能借手中之剑指明道路,染血刀兵,是他们最后的手段,心中所爱,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胖道士,林凡
异世界空间,黑暗一片,感受得到风吹过发梢的声音,如何走都走不到尽头。
那黑暗中突然有人发声,有人怒吼,有人痛斥着这莫名其妙的世界,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还算不是一个人。
突然,那一刻,世界的中央被点亮了,璀璨的星芒投射到大地之中,像是一个聚光灯,点亮了世界的落寞,这时人们终于看到,林林总总,遍布四周,那些跟他们一样,在黑暗中摸索着的人们。
“这里是哪里?神墟?还是那无尽的虚无?”
有人发声,声音嘶哑,渗透着绝望,人们抬头望去,那是一名老者,岁近耋耄,老态龙钟,手持一柄玄铁拐杖,腰已驼,发已白,唯独那一双眸子透着清明,其中似是装着无尽虚空,深邃得令人看不到底色,然而那清明的眼中此刻却遍布恐惧,他不知已在此地徘徊了多少时日,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尽头。
“怎为神墟,怎可能为神墟,神墟世界怎会空无一物,这里只有黑暗,幽冷,还有该死的虚无,莫不是余生都要葬送于此,可怜我纵横一世,却无论如何都求不得永恒。”
另一位老者发声,看起来七十左右,却是剑眉星目,年轻时亦该是英雄盖世。
“哈哈,看到有如此多的道友聚集于此,老夫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吧。在场诸位应该都是化境强者,平日里可是难得一见啊,如今我们尽数聚集于此,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诸位都是为了这神墟而来,如今进入了这神墟空间,是该好好的大展拳脚一番了。”
“哦,这不是行龙尊者吗?怎么,不好好的在你的剑阁待着,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呵,原来是王宁道兄,道兄咱们可有好久未见了吧,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三十年前的都论剑会吧?看起来道兄你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都半截入土之人了,再变应该就变成一缕黄土了吧,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尊者一面,看起来,是该好好喝上一杯啊……”
困在异空间里的人们,在这道星芒的照耀下,终于有了可见的视野,此时他们才发现,整片空间里聚集了数十个和他们一样须发苍苍的老人,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各自势力底蕴级的人物,要想相见的确是颇为不易,于是他们各自都开始寒暄起来,暂时忘记了自己困在异空间之中的窘迫和恐慌。
这个空间看起来不大,他们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各自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发现自己调动不起半分的内力,原来神墟世界里是这个样子的,一片虚无,空无一物,幽闭的空间,四周都是虚空洞壁,不得不这样的异空间真的很简陋,偏偏可以将他们一众的强者都困在其中。
中央的穹顶,一颗耀目的星辰高悬,却像是来自于那另外一层空间,他们根本就摸不着触不到,唯有那一寸星光泄露,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星辰高悬,银光满地,却透着柔和和温润,更像是月亮,却又比月亮多一些生气,又像是太阳,却没有太阳那么耀眼刺目,令人不忍直视。
“那是,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