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你过分了。”
他大步踏前,直站在孙述身前,抬手砸动孙述的手腕,震其麻筋,更是让其手中长剑直接脱手。
四周的人见状都颇为吃惊,倒是了难禅师没有丝毫异色,似乎早已看出孙述难胜顾朝歌。
孙述脸色泛白,心底更是惊诧万分,顾朝歌强横,刚才一手竟让他难以还击,手腕都有了青痕,感到生疼。
“顾朝歌!”孙述低喝,脸色不甚好看,自觉失了面子,“你终是忍不住撕下伪装了?”
顾朝歌冷哼了一声,道:“我没有做过,是被人陷害,道长一昧逼迫,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孙道长,我来帮你!”有来自茅山的人走出,面带不善地望着顾朝歌,“若是真让始龙之资逃了,将来遂古之初十祖必有其一位,绝非好事!”
听到这句话后,另有几座名山的人也都面色一沉,有了先擒下顾朝歌的意思。
圆空带着几名僧人也想走出,却被了难禅师再度制止。
“师伯!”圆空急道,“陈放就是废在他手里,更何况他身在遂古之初,还是始龙之资,梵净山无需对他慈悲!”
了难禅师大皱眉头,直接斥道:“圆空,你虽为武僧,但莫非连佛经都忘了,有教尚且无类,慈悲二字是你这样定义的吗?”
圆空脸色一白,忙道:“是弟子情急之下说错话了。”
“禅师切莫动气。”一位名山掌权人开口说道,“但这顾朝歌所作所为的确让人愤慨,陈放对于梵净山的重要性也算是众所周知了,如今却……”
“禅师心有慈悲,但此事最好的处理办法,恐怕还是得先将顾朝歌制服,否则他若是跑了,有些东西解释不清,难免不会伤及军方、名山间才建立的那点信任。”
他虽然是在与了难禅师说理,但话中还有话,希望军方表态,毕竟顾朝歌最早的身份是出自军方,而且在这件事中,军方也死了人。
顾朝歌一言不发,憋屈得很,自从到了黔贵后,他算是倒了大霉,但也算是为他敲响了警钟,绝不能小看这些活过百岁的老狐狸,单一个赵臣,就先是压制了他,又设局坑得他成了众矢之的。
“老贼,早晚得从你身上讨回来……”他心里默默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