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光亮一直到变成为黑漆漆一片,还是没有想明白其道理,甚至说的直白一点,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单纯地发愣而已。
最后将我从这种状态扯回来的,还是敲门声。武大佬进来,也没那么多话,“我已经打点好了漕运节度使,七天后午城东处,您跟着他们走。”
“嗯。”
得到我一句不咸不淡的回应,武大佬便悄悄出去了。
之后几天,我一步都没离开房间半步,直到最后一天前的晚,我终于还是走了街头,准备去找华尤儿睡个清楚。
这一趟离开了,那真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我心想着不管是敌是友,好歹也是一位故人,我与她也算有相同经历的人,见最后一面,与过去道个别也是不错。
夜月时分,街头空空『荡』『荡』,也冷风还在大街小巷里到处攒动,脚下踏着月光,沿着坡道缓缓而。走着走着,忽然面前一暗,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要消失在街头。
“喂!l一声大喊之下,叫停了那道白『色』影子离去的步伐。
当她缓缓转过身来,我脑袋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呆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收了心神。只是没想到两人竟然想到了一块,然后在这清冷的街头相遇。她看着我不言。而我看着她,喉咙仿佛灌着铅一样,沉重地让我说不出一个字来。她那么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里,似乎藏着太多说不出的话。
一直站着,渐渐地身体被风吹着都有些冷了,而脑袋也开始清晰了起来。本来要向前的步伐也被我拉了回来,面表情也渐渐回归自然。对面的她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身子不自觉地直了起来。
“大晚的不睡觉,怎么出来了?”
当她缓缓地,不带感情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过我面的肌肉控制地却更轻松了,将自己嘴角微微扬,把肩膀打开,调整了下喉咙的状态,“睡不着,出来吹吹冷风,你呢?”
“我也是。”
“哦……”我又问道,“那你为什么看到我要跑?”
我这样突兀的问话让华尤儿脸升起一丝愠『色』,不过又快速转为正常,“大街忽然看到一个低着头走路的家伙,还以为碰到鬼了。自然想着避让一下。”
“也大概只有鬼才肯信你这番话吧。”
“你!”华尤儿杏眼圆睁,食指一起,哼了一声又放了下去,“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