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点了点头,“咱们忽略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轻视了你那位七弟德隆皇子。如果他在京都,西部和北部包括历都城,都是独立的区域互不相连。但是有了七皇子德隆,无形之中却把整条线索串联起来。看样子,咱们还真小看了那位病恹恹的德隆皇子。”
德章太子脸色变得有些发青,“他这是要~跟本太子争夺皇位吗?”
于禁摇了摇头,“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本相琢磨不透。即便方继业和马如正联手支持德隆,那闫发成为何会参与进去?”
“说的也是,这么多年闫发成几乎不跟任何朝臣来往走动,他只听命父皇的,怎么会去支持老七?”
一提及昱宁帝,于禁不禁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德章的一句不经意的言语,如醍醐灌顶一般惊醒了于禁。
“难怪,难怪老夫总觉得有一只大手,在幕后操控着一切。”
说到这,于禁忽然惨淡的一笑,“呵呵,老夫自认为洞察天机掌控全局。没想到,却被一个失去自主能力的帝君玩弄于股掌之中。”
德章心中一惊,“相国的意思是~这都是父皇的安排?”
“老夫这一生辅佐过两任帝君,近五年来,为了殿下的登基大事,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跟陛下斗智斗勇。虽说负多胜少,老夫自信攻守之间还算平衡。但这一次,老夫输了,输的非常彻底。从头至尾,老夫竟然没有看出一丝的痕迹。奇差一招满盘皆输,看来,咱们的重新评估这朝堂的局势了。”于禁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于禁不怕跟昱宁帝斗,即便输了,也是旗鼓相当。但这一次,于禁居然没有一丝察觉,如果不是闫发成出现在上官玄悟的酒宴之上,他还自信满满的要实施下一步计划。现在想想,于禁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真要是实施下去,恐怕昱宁帝一怒之下,他于家满门人头都保不住。
“相国大人,可是~父皇不是一直中风不能言语吗?不管是宫娥还是太医,都说父皇无法行动不能言语,难道这都是假的?”
德章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于禁,心说他们隔三差五的也去探视,父皇总是躺在卧榻之上不能言语,怎么可能布下如此弥天之局。
于禁彻底冷静了下来,既然知道幕后之主是谁,他反而不这么慌张了。
“殿下,整个大夏除了当今陛下,还有谁能够指使的动闫发成。包括兵部侍郎朱文俊,户部侍郎杨林,他们看似中立自保,实乃是完全听命于陛下的臣子。看样子,你我都被卫侗和槐大人给骗了。”
德章皇子脸色也变得苍白,“怎么,难道父皇要扶持德隆上位?”
于禁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老臣或许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他这是敲山震虎而已。在几位皇子之中,陛下确实对七皇子宠爱,但并非要扶持他上位。太子殿下,明日寿宴之上,咱们要改变一下方案了。各地都府任何人都不能更换,甚至说,殿下还要亲力亲为去安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