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家那位大人啊,现在看谁都不顺眼,我还是躲远点吧。段琅兄弟,这陛下不封赏,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你觉得陛下会吗?”段琅笑道。
李建山伸出了大拇指,“聪明,这么大的功劳如果不赏,那可就寒了众臣子的心。可是咱家那位大人,就是一点都沉不住气。还是人家贺连加沉稳,到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无非是多赏点银子,天师殿刚成立不久,总不能提升到六部衙门平级的份上。”段琅不在乎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咱们那位圣上,很可能要重重的赏赐。”
“别说这些没用的,走,去给死胖子宽宽心。”段琅简单擦拭了一下,换上卫士服,拉着李建山向前院走去。
段琅本以为今天封赏的圣旨就会来到,没成想,直到日落也没见宫里来人。张如明心里那个恨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都想拍昱宁帝的黑砖。
当夜,大夏皇宫,一位耄耋老者拄着虎头仗走进了暖阁。昱宁帝罕见的起身相迎,客气的把老者让到了宾坐上。这位老者不是别人,而是昱宁帝的皇叔,主政西部大营多年的宏亲王。
“老皇叔,深夜召您入宫,不知可打扰了皇叔的清梦。”昱宁帝说着,很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陛下相召,臣不敢不来。”老亲王微微欠身说道。
“皇叔,今日咱们不以君臣相论,而是以叔侄辈分说说话。您也老了,侄儿的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这些年,多亏有皇叔坐镇西北,咱们赵家的江山才能稳固。”
宏亲王感慨了一声,“既然皇侄这么说,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唉~!当年先帝命我与赵立分别坐镇西北和西宁城,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老朽也拿不动刀了。反倒是赵立,在家人的陪伴之下,身子骨依然硬朗。”
昱宁帝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老皇叔宏亲王心中不满。当年先帝册封他为亲王,赵立为西宁侯,表面上看先帝很重视宏亲王。但西宁侯却有封地,而宏亲王只有王爷名头,没有自己的领地。更何况,宏亲王坐镇西北,家眷都被留在京都。明白人都能看出,先帝对宏亲王有所忌惮。
“老皇叔,现在您回京颐养天年,有什么需求尽管给侄儿说。”
宏亲王摆了摆手,“够了,现有的就足够了。皇侄啊,今晚召老叔进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虽然老朽年纪大了,但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或许还能帮皇侄出出主意。”
“还是皇叔了解朕啊,这段时间的京都之乱,想必皇叔也有所了解。不知皇叔对这天下局势,有何见解?”昱宁帝说着,端起茶壶亲自给宏亲王斟了一杯。
宏亲王看了看昱宁帝,目光中透着睿智,“皇侄,这京都之乱的笔法,皇叔着实的佩服。昨日皇叔得到消息,你只身进入相国府,这一点想必先帝都做不到。赵家的江山交给你,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宏亲王说着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京都的隐患已经消除,想必皇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