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东西不到失去的那一刻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珍贵,就好像道理每个人都懂,但是不亲身经历一次,谁也不会刻骨铭心。
何况去年南北大战造成的真空已经让乌力吉崛起,就算我早一步向圣上求亲,乌力吉也仍旧会来,若没有青梧缓冲的这几个月,恐怕事态会更难收拾。”
刘异点了点头:“你想得清楚就好,不过千万别小看了草原,那些野人就好像狼群,随时准备咬你一口,你的天启卫虽强,可也只有一万五千人而已,这场仗有把握吗?”
徐锐摇了摇头:“战场上哪有什么常胜将军,老实说若把京师十二卫加上天启卫都交给我,那我便有九成胜算,但若只有天启卫,硬打起来胜算不会超过三成。”
“三成?!”
刘异一愣:“那你还要去?”
徐锐笑道:“新生的工业发展需要时间,大魏的改革也需要时间,草原便是眼下最棘手的心腹大患,于公于私我都得去,何况谁说我就一定要和他们硬碰硬?这次我可是赐婚使。”
刘异白了徐锐一眼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憋着坏,大概和圣上也没说实话吧?”
徐锐摇了摇头:“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没有把话说完,也不是故意隐瞒什么,就是那会儿有些事连我自己也没想明白。”
“现在想明白了?”
刘异又问。
徐锐又摇了摇头:“也不算明白,不过至少有了个方向,其实未来的事谁又能全都想明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刘异喝了口茶,点头道:“能说出这句话,看来经历这一劫你还算有长进,你这孩子心气高,想得也多,但就是因为如此,往往会被自己束缚住。
其实人生就是那么短短几十年,一味思来想去,谋定后动,反倒不如率性而为,水来土掩活得快活。
这次老夫也想通一件事,虽然你一身才华,可未必要走朝堂这条路,平平安安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徐锐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传来安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