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次硬碰硬的角逐之后,太子和辽王都发现对自己的实力过于高估,以致最后僵持不下,若想有所突破便得把沉默的势力拉入自己的阵营。
“此次政争,表面上看太子失鹿,王爷大获全胜,可实际上咱们并未毕其功于一役,太子权威虽然受损,却依旧稳如泰山,咱们并未讨得多少便宜。”
辽王的书房之中,吏部尚书汤怀信侃侃而谈,面红耳赤。
户部尚书杜若接过话头道“怀信此言直指本心,没想到太子一党经历数年削弱,竟还能有这般强大的反击力量,勋贵集团根深蒂固,底蕴太足,之前我等的徐徐图之之策看来还是未到火候。”
辽王点了点头“二位大人不必如此悲观,此次咱们突然发难,虽说是急了点可江西窝案时不我待,一场角逐下来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太子失去了监国之职后,对咱们的掣肘便要小上许多。”
杜若叹了口气道“王爷所言不错,可下官担心的却不是此事,俗话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这次咱们隐忍多年,一招制敌,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眼下咱们所有的隐忍和图谋都暴『露』了出来,太子一党今后势必更加小心,咱们想要找到良机已是难上加难。
何况太子此次遭难,勋贵集团必定会急于找回场子,重新树立太子威信,相较而言,勋贵集团的势力还是要比咱们大得多。
说不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得被勋贵集团压得喘不过气来。”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大笑突然传到众人耳中,众人扭头一看,只见辽王身边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端着茶杯,满脸笑意,丝毫不加掩饰。
“九弟,你为何发笑?”
辽王望向此人,不解地问。
此人正是辽王同父异母的兄弟,排行老九的韩王赵暔。
韩王今年刚满二十,风华正茂,锐气难挡,见众人朝他望来,没有半分怯场,淡淡笑道“主动权扔在七哥手中,不知诸位为何这般丧气?”
此言一出,众人对视一眼,不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