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打了个哈哈,没有解释过于敏锐的五感,淡淡问道:“怎的这般鬼鬼祟祟?”
李邝下意识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没找到什么味道,摇头笑道:“原本是想看你演完今晚的大戏,难得你有这点闲暇时光,也恰好兴致正浓,实在是不忍打扰啊。”
徐锐闻言叹了口气道:“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奉了圣旨?”
李邝脸色一正道:“既然是锦衣卫,那哪能自己左右?自然是奉了圣旨来的。”
徐锐眉头一皱:“看来圣上是等不及对世家豪族动手了。”
李邝笑道:“你也得理解圣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圣上能隐忍这么多年,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啊……”
徐锐点了点头:“只有做大事的人才能容人所不能容,咱们这位圣上的确是个成大事者。”
说着,徐锐又望向李邝道:“圣上他老人家不会又想把这烂摊子交给我吧?”
李邝微微一笑道:“圣上让我给你带句口谕。”
徐锐翻了个白眼,没有同其他人接圣旨那样三跪九叩,只是淡淡道:“说吧,看看他老人家又要怎么支使我。”
李邝苦笑道:“圣上下口谕,那是对臣子的信任和亲近,谁接到口谕不是千恩万谢,普天之下如此不在意的,怕是也只有你一个了。”
徐锐闻言掏了掏耳朵,没有说话,样子有些不耐烦。
李邝摆摆手,也懒得跟他讲大道理,直接说道:“圣上让我告诉你,朕给你三个月时间,玩够了就赶紧滚回来,京城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你,要是再偷懒,小心朕真的抄了你的老巢。”
听到这句话,徐锐先是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长长地松了口气。
李邝感慨道:“圣上对亲儿子也不见得会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看你倒像是吃了苍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