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被他说得老脸一红,正要客气几句,没想到吴桐话锋一转道:“老夫见长坡先生随大人学习仙家医道,心中羡慕得紧,不知徐大人可否不嫌老夫资质愚钝,也让老夫跟在身边?”
“你想拜我为师?!”
徐锐一惊。
吴桐面皮一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原本要拜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孩童为师,吴桐怎么也张不开嘴,可他自认对医道一途的热情绝不亚于长坡先生,连长坡先生这医圣传人都能不耻下问,自己又有什么不好意思?
徐锐张了张嘴,心道免费的打工仔不要白不要,这倒是意外之喜。
他顿时笑得像只狐狸,循循善诱道:“这个嘛,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知道小子的医术比较罕见,这个学习的条件……”
“只要老夫有的,徐大人尽管开口!”
吴桐见徐锐松口顿时大喜,哪还会在乎什么代价。
徐锐笑得更加灿烂:“如此便好,眼下小子还要到衙门里报到,若吴先生有暇,晚上一同用饭再做详谈如何?”
吴桐大喜,双手抱拳又是一拜:“自然有暇,无论多晚,吴桐定候徐大人下堂!”
二人尽欢,各自散去,徐锐钻进王顺德准备好的马车,几个太监头前引路朝京巡所而去,吴桐站在王府大门前远远恭送。
二人都没注意到,太医院院使薛清就站在不远处,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双目之中妒火中烧。
不知是不是王顺德有意安排,马车来到京巡所,没有停在门外,却是直接驶进了京巡所的内院。
这辆马车虽不华贵,但京巡所乃是御马监的下设机构,谁人不知自家顶头上司的座驾?
一见这辆马车驶进大门,无论是门房的斜眼老头,还是院子里晒太阳的兵痞都长大了嘴巴,然后像是火烧屁股一般跳了起来。
徐锐远远便看见柳太监躲在廊柱背后探头探脑,望着马车的眼睛里闪着炽热的光芒,但等他看见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竟是徐锐时,顿时如同石化一般,楞在了当场。
此时,一个三十来岁,白白胖胖的领路太监从马车前走了过来,像个下人一般,笑容可掬地将徐锐从马车上扶了下来,谄媚地说了一句:“徐大人,咱们到了。”
说着,他不露声色地将一卷银票递到徐锐手里,徐锐低头一看竟有几千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