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挠了挠下巴,决定说点高兴的事转移一下玄空的注意力,她扶着玄空坐到软塌上,推开榻边的窗户,抬手指着楼下的马厩。
玄空定睛看去,下一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只见楼下衣着朴素的苑秀儿正和“玄空和尚”抚摸着一匹棕黄色的马儿,“玄空”似乎说了什么话,逗得苑秀儿抿着嘴直乐,那慈爱的眼神看得楼上真正的玄空直起鸡皮疙瘩。
身后传来宁宁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应该在奇怪苑秀儿今天怎么没来找你吧?其实很简单,我让身边暗卫易容成你的样子和苑秀儿周旋,他一路随我从凌月教来到梵音寺,已经观察了你许久,言谈举止都能有五六分相像。再加上苑秀儿对你并不了解,瞒过一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很容易。”
听这话,玄空皱了皱眉:“这毕竟是我的私事,怎好让姑娘出手相助?”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再说,谁说我就是为了帮你?难道你不知道,药叉佛也是我的目标吗?”
玄空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个人是你爹。”宁宁抿了一口茶,淡定道:“但他年轻的时候不止渣了你娘,还渣了我师父。作为一个孝顺的徒儿,我怎么能不把罪魁祸首抓住送给我师父?话说,你不会阻止我吧。”
这话当然是借口,只不过是为了安玄空的心罢了。
不过宁宁转念一想,把药叉佛抓起来给师父出出气也不错。落到师父手里,保证那死渣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相信疼爱徒弟的美人师父一定会看牢他,不会再让人溜出来给小徒弟添麻烦。
一箭双雕,biu~biu~
玄空皱了皱眉,然而想到前世自己被捅的那一刀,他想了想,还是答应道:“随你,那个人的事与我无关,不过,之后的日子,还要拜托宁姑娘多多照顾了。”
“不妨事。”
宁宁见他终于松口答应,也是高兴了起来,拎着桌子上的药包到厨房煮药汤,直到第二天苑秀儿两人离开,宁宁才扶着玄空给他又换了一遍绷带,易容过后带上纱帽,顺着暗卫留下的标记追了出去。
之后每一日,宁宁都亲自来给玄空上药,不过三四日,玄空的伤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日,他正在客栈里看宁宁买来看的话本,一个软软的包裹砸到了他身边,玄空翻书的手一顿,目光移向包裹。
“这是什么?”
“假发,你那光头太显眼了,总不能时时刻刻戴着纱帽。”宁宁笑了笑,“我刚得到消息,苑秀儿一大早甩开了我的暗卫,十有八九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赶紧换上假发,咱们一起跟上去!”
“你还会做假发?”
“那是,本姑娘无所不能,赶紧的!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