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经过脑海里重重的考虑,刘云决定施与帮助。且抛开个人大男子主义的想法,他还以为现在更应该立即施予援手,因为那时刘云想见了自己的角色,他要使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排除工作中带给自己的困扰,使工作可以照常继续,如果沈先生在的话也会这样做。这点,刘云深信不疑。
于是,刘云蹑手蹑脚地走到贺凌艺身旁,故意发出声响,但声音并不会太大,他担心于声音过大的话影响到对方从她自己制造的场景中转换过来时受到了惊吓。所以,他轻轻地敲击着办公桌,试图制造出的窸窣声召回对方的神。
那时,贺凌艺仿佛从睡梦中苏醒,眼神不再像往常一样坚定,睡眼惺忪地,给人感觉已经沉睡了很久。甚至,当她看见刘云站在了自己身边,想要询问对方有什么事时,交谈中也是吞吞吐吐地,那副模样,简直像吃了败仗的士兵。
见贺凌艺不再沉迷于假象里,回到了现实中,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一时,刘云意识到,他自己应该急中生智,想方以最为有效便捷的方式挽救眼前濒临绝望的女士。于是,在她面前,他故意装作轻松地样子,试图实施自己的策略。
“图纸修改的怎么样?”刘云问。
“并不好,也不知道灵感去哪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把它找回。”贺凌艺低声地回答说。
刘云很清楚从根本上对方犯了致命的错,不能把作品做成像顾客想象的那样,除非主人换了人选。因为在贺凌艺一次又一次地修改当中以及顾客的反馈只言片语地飘进耳朵里,刘云大概地知道顾客必定是一位追求完美地人,那么,对于一位崇尚完美的人来说,细微枝节会很认真,而贺凌艺,她的性格是那种比较开放的人,对于新潮的理解必定是整体上的布局,渲染那种超然的场景,而不是限于对局部地思考,这一至关重要的差别将使贺凌艺与顾客不能很好地达成共识,说在一起。
可是,刘云不能直白地说,生怕伤了对方的心,只能悄悄地咽在肚子里。他灵机一动,提了一个建议。他说:
“也许,疲惫使您追不到了灵感的后尘,即使您做了再多的努力也归于徒劳,我想,不如我们出门走走,透透气,在附近的餐馆吃一顿便饭,然后回到店里面,继续着我们各自的工作,我打算要加班,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贺凌艺看了看刘云流露出地真诚眼神,觉得对方说的在理,是那么回事。同时,顺利的下台使她自己认为并不会觉得丢脸,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对方提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