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歇斯底里的白鸽。过去她总是温柔乖顺的样子,还从来没像今天一样竖起全身的刺。
这一天,对白鸽来说,漫长的要命。
一切好像都失控了,命运的手,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向一场又一场不可知。
而她在这个世上贪恋的最后一点温柔,也被碾压、『揉』碎。
裴思源给沫邻戴上的那枚戒指,和放在白鸽手里的那串钥匙。说不清到底哪个更伤人。
“还有啊,你一换季就皮肤敏感,痛经严重,酒量不好,酒品贼差,撒谎就脸红,心虚的时候就不停地眨眼睛……”
记忆里那个眼神晶晶亮的男孩儿,随着她的爱情,一起葬在了湖底。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堕落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看破
有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
有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
林攀点上了一支烟,皱起了眉。
有时候林攀觉得,舞台灯打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的时候,她单薄的身子,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翩然欲飞。
今天的白鸽,有些不一样。
白鸽的『性』子,清清淡淡,又特别软糯。她很少唱这么厚重的歌,而且极其沉浸,嗓音高亢、明亮。